采访嘉宾 | 用友网络副总裁罗小江、明日控股集团 CIO 沈琪敏
主持人 | InfoQ 极客传媒总编辑 王一鹏
编辑 | 郑思宇
从 2020 年年初至今，所有企业面临着严重的经济挑战，一时间，几乎所有企业的目标都变得纯粹，那就是“活下去”，而在此基础上，如果还能继续发展那就再好不过了。
在“寒冬”之下，我们注意到了一家稍显“特殊”的传统企业：明日控股在 2021 年实现了 35% 的销售增速，且人员增速低于营销增速；明明是一家传统塑化产业链服务商，但其却将“数字化”纳入了公司“三化战略”的首位...... 我们很难想象，在传统企业发展维艰的当下，明日控股究竟做对了哪些事？又是怎样的数智化转型战略支撑着明日控股的业务创新？
为了深入探究明日控股的数智化转型历程以及实践经验，在本期《InfoQ 新知实验室》，InfoQ 极客传媒总编辑王一鹏与用友网络副总裁罗小江、明日控股集团 CIO 沈琪敏进行了一场对谈，以期为正处于数智化转型的从业者带来启发与思考。
1 先从明日控股对数智化转型的构想谈起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至今，信息化、数字化是发生在所有企业与组织中的重要变革，随着各行各业线上化进程的不断加速与普及，数智化成为了数字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结果，其更多开始聚焦于数据赋能，并结合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兴技术实现业务模式创新。
难能可贵的是，身处传统产业的明日控股完整地经历了信息化、数字化以及数智化的发展周期：从 2004 年起，明日控股就已经开始对信息化进行探索，并逐步将线下业务转为线上，并用 5 年时间完成了信息化的起步阶段；在 2009 年 -2015 年期间，明日控股完成了 ERP 的建设；三年后，随着数字化爆发期全面来临，明日控股又一步步通过数字化来驱动业务，并于 2018 年 12 月，提出了数字化的发展战略；从 2019 年至今，明日控股不断基于现有能力进行提升，重点聚焦于平台底座的建设，为企业数智化转型打好了基础。
沈琪敏坦言，明日控股的数智化转型其实刚刚走过了起步的阶段，在推进数智化之前，大家都是按部就班的工作，但到了智能化阶段，很多岗位在角色方面发生了改变，逐渐开始用机器代替重复性的工作。“这样的场景已经慢慢地在很多单点上得到了突破，未来如果可以形成面，整个供应链的效率将会变得非常智能。”
那么，理想的数智化转型应该是什么样子呢？沈琪敏以明日控股的数智化转型实践为例，从以下四个方面进行了描述：
- 平台侧：企业需要具备支撑数智场景的智能化创新平台，平台需要始终保持技术架构的先进性，可以不断地融入新技术，从而迭代其自身的能力。
- 连通侧：传统企业大多会聚集于自身数据，但在数智化场景中，企业需要将运营数据实现互联，并拉通与企业运营相关的所有社会资源，形成产业链及跨产业链的核心数据资产；
- 业务侧：通过“以机代人”的业务模式，实现信息传递的高速与无损，希望至少 80% 的业务场景交由机器来自动决策完成；
- 价值侧：站在明日控股的视角来看，数智化的最终结果还是要为客户服务，通过提供智能服务场景实现企业愿景目标，促进产业链高效繁荣。
谈及数智化转型的理想场景，罗小江也补充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从数字化到数智化推动了整个企业本体的变革”。在信息化时代，信息系统的触点相对较少，往往需要做某个决策才开始调取数据，但在企业运转的实际过程中，数据应该贯穿在整个日常的工作中。因此，在未来数智化的变革中，所有管理层的触点界面会越来越多，比如通过个人助手 RPA、自然语言与机器交互，使所有管理层都可以更好地感知到整个企业。
2 数智化转型的实践经验分享
避免为了数智化而数智化
眼下，无论是从国家政策层面出发，还是从企业实际场景出发，数智化转型都是企业必须要走一步。虽然大多数企业已经认识到数智化转型带来的业务价值以及诱人的商业前景，但在实际的落地层面，企业往往会由于组织文化、战略设定等多重因素，偏离原本数智化转型的预设目标。
拿数智化战略来说，大部分企业都会选择“自上而下”的策略进行推动，但由于企业内部的惯性以及历史包袱等问题，则会导致项目未能达到预期；从数智化转型的切入点上来看，部分企业会优先选择建应用这条路，达成短期成效，但随着企业规模不断发展，信息不对称、数据孤岛等问题便逐渐显露......
诸如此类的问题还有很多，这也更加让我们意识到，如果思想认知、顶层设计以及战略规划等各个层面，没有在企业内部落实到位，都会导致数智化转型在推动的过程中走样。
基于用友多年服务大型企业的经历，罗小江提到：“现在数智化团队的职责变得更加广泛了，更多要考虑如何让技术与业务做融合。”就如同上述提到的“以机代人”的业务模式，无论是用机器人取代一个部门，还是用程序取代一些部门的业务，技术上虽然是成熟且可实现的，但究其根本，还是要在实现的过程中找到业务上的痛点。目前，很多大型企业会设立 ITBP 这样的角色，他既向 IT 团队汇报，也像业务部门汇报，并且不仅要提出现有的问题，还要结合企业的未来发展，帮助技术与业务实现更好地融合。
此外，在过去一段时间内，我们观察到有部分企业会无限地追求技术的先进性，误以为只要上几套系统，引入新技术就能够完成数智化转型了。谈及这个现象，罗小江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小微企业、中小企业根本没必要去买平台，因为企业自身没有那么大的体量去支撑。“包括微服务、云原生等技术概念，其实也带偏了一批企业，用了微服务架构以后服务变多，企业该怎么治理？又怎么保障数据一致性？这些问题就全部显露出来了。”
因此，对于企业而言，数智化转型其实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面对层出不穷的新技术，企业需要有把标尺，避免堆砌大量数智化技术而不顾业务需求。
“架构优先”更符合数智化转型的发展规律
明日控股的数智化转型经验是什么？沈琪敏提出了三个“优先”：首先是“架构优先”，“很多企业还是先建应用，然后再用架构去整合，但从明日控股的角度来说，架构优先比应用优先更有优势”，也就是先打牢数智化地基，再在地基上建房子（应用）。
罗小江也深表赞同，他认为，这是短期看还是长期看的问题，短期看建个应用马上就能见效，但长期看会导致架构不通，后续接入系统过多，还需要投入更多的成本。“对于一些走在前列的企业来说，时间是最大的成本，企业需要加速奔跑拉开竞争格局，而有一个好的架构，才能保证企业走得更快、更远。”
其次，沈琪敏提到了“数据优先”，企业需要打破传统数仓理念，用战略性思维宜早规划数据管理体系的建设，包括平台建设、数据治理、数据应用等多个方面；最后是“组织优先”，数智化转型关键还是在人，用先进的数智理念武装大脑，在业务和管理侧不断挖掘数智场景，形成数智化的思维文化也很关键。
沈琪敏回忆道，明日控股曾在架构方面遇到过瓶颈，因此考虑在 2019 年将原有架构升级到 iuap 数智化底座，但这一决策在一线业务单元引发了不少质疑，因为这对于许多业务人员是无感的，他们认为原本的系统用得很好，为什么要换？在这种情况下，就要求数智化领导小组要基于决策层面进行改革，最终，明日控股将原本 CRM ERP BI 的架构，转变到了以 iuap 为底座的双中台架构。
当认知层面的经验建立好了以后，技术层面也会随之迎来挑战。在沈琪敏看来，一方面，伴随着产品设计理念的转变，技术人员需要从流程思维向用户思维转变；另一方面，随着大数据、算法、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的涌现，技术人员需要将其融合到企业运营之中。因此，对于技术人员来说，技术架构的顶层设计能力与平台选型能力十分重要，平台选好以后如何去装应用，进而发挥出平台的价值也尤为关键。
3 数智化技术底座为何如此重要？
沈琪敏表示：“我们的愿景目标是要打造塑化产业链服务平台，但平台的打造不可能是空中楼阁，肯定需要一个底座来支撑，否则是建不起来的。”
更重要的是，未来的数智化场景是互联互通的，需要集成很多外围系统，从企业经营社会化的角度来看，如果不用平台去建立一种标准，也同样无法达成目标。此外，从开发层面来看，面对快速迭代的业务需求，整个 IT 组织建设的成本是非常高的，比如重复建系统、重复键模块等等，通过一个技术底座可以避免重复造轮子，运维起来也更加有保障。
目前，明日控股已经通过用友 iuap 数智化技术底座，构建了由统一身份认证，审批中心，模板中心，消息中心等组成，打造了具备中台化服务能力的明日控股数字化平台。“我们真正围绕着整个用友 iuap 去开展下一个阶段的数智化转型工作，开创了一个新的阶段”，沈琪敏说道。
如果站在用友的角度来谈数智化底座的重要性，罗小江提到了三点：第一，iuap 数智化底座通过提供云中立、敏捷工程化等能力，帮助企业屏蔽技术的复杂性；第二，未来的企业需要敏态的架构作支撑，包括数据的敏态、业务的敏态等等，从而更好地迎接乌卡时代；第三，像明日控股这样的大型企业，未来要走向整个产业链，就需要把自己的能力开放出去，同时也要把外部的能力接入进来，这时候就要构建一个开放的体系，而平台就具备这样的集成能力，帮助企业有效的聚合生态。
据罗小江介绍，用友 iuap 数智化底座作为用友 BIP3 的 PaaS 平台，其采用 YMS 云中间件技术，实现跨云技术突破和多云适配能力；首创云上云下一体化的持续交付体系，即公有云的产品和部署到明日控股的版本是完全一套代码，提升企业私有云平台的更新效率；除此以外，还拥有企业级多租户、多数据中心技术，实现多云异构的“云上管理，云下运行”。
4 写在最后
通过了解用友 iuap 数智化底座的新特性以后，沈琪敏也表达自己对于用友 iuap 的期待：“云上云下的混合模式讲到了我的心坎里，也消除了之前我们一直关心私有云的顾虑，能够让部署在本地的应用享受到公有云的技术红利，我们也静待花开。”
最后，沈琪敏还表示，对于像明日控股这样的大型企业来说，用友 iuap 数智化底座最大的价值便是在数智化转型的过程中，变成了企业未来阶段的核心，基于中心化的平台开展了数智化转型的工作，又以此发散出了很多场景，这是带给我们最大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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