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增长率和人口增长问题,说明 2023 年 我们将进入了一个新阶段,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阶段,那就需要用新的思维看待新阶段面对的问题。
其中一个问题是我们会不会陷入中等收入陷阱,以至于爬不过去。
预测有风险,但是我们尽量通过一些有迹可循的理论聊聊,未来一段时间我们面对的竞争状况。
波特在《国家竞争优势》中,把国家分成四个阶段:
1.生产要素导向阶段:依靠资源或廉价劳动力;
2.投资导向阶段:大规模产能扩张,政府起主导作用;
3.创新导向阶段:政府应无为而治;
4.财富导向阶段:社会富足,强调公平而非效率,社会价值挂帅,实用主义减弱;
阶段 1,企业之间的竞争优势体现在资源独占和价格竞争。
阶段 2,企业的竞争优势体现在规模经济和产业链集群,所以这个阶段国企的强势和民企的弱势是必然。
要想进入阶段 3,必须让民企成为创新的主体。回顾各国发展史,政府主导的创新鲜有成功先例。
对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而言,阶段 2 与阶段 3 之间有着极高的门槛。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半个世纪,成功实现跨越的只有韩国和日本。
意大利是个例外,直接从 1 阶段跳跃到 3 阶段,原因是有阿玛尼和兰博基尼这种创新基因,所以可复制性极低,不具有参考意义。
我们处于阶段 2 中期,我们在这个阶段社会经济遇到许多困难,发达国家在 2 阶段也遇到了这些问题,我们要对未来有信心。
美国在阶段 4,因为阶段不同,中美两国在经济结构、主要矛盾、社会价值取向都不同。
阶段不同,行业竞争优势就不同。
美国竞争力的品牌是可口可乐、宝洁这样的消费品公司和像高盛这样的金融巨头。
日本、韩国这样以制造业起家的国家,历史上的名企实在机械、家电、汽车等,如三星、丰田代表国家竞争力的行业。
什么能代表中国呢?
具有中国竞争力特点的企业是,本土市场巨大,横向形成国内寡头垄断,纵向实现产业链整合,相比国际竞争对手有显著的规模效应和性价比优势,品牌优势和渠道优势还谈不上。
我国和美国发展模式不是一个路数,这是由国际化分工决定的,日本和韩国产业升级是中国需要走的。
国际化分工一成不变,但转型不应由行政力量强推,那样容易对新兴行业拔苗助长,对传统行业自毁长城。
中小企业想跨阶段直接竞争基本不可能,不能你在 2 阶段直接就和 4 阶段对着干。
这需要国家政策有意识的去支持中国有声誉的民营寡头成长为世界寡头,只有这样才能带动广告、法律、咨询、设计等高端生产服务业的发展,才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伟大的企业是竞争出来的,不是补贴出来的,通过市场竞争,民营企业形成国内寡头,说明内战打完了,接下来要代表中国参加外战了。
这时国家对民营寡头跨国并购、进出口信贷、国际渠道建设和海外知识产权等方面支持是有必要的。
其实过去有一段时间,国内寡头开始做这件事,但我们内部一些正册给按下来了,然后外部开始封锁,川建国的毛衣站让这件事进一步难以走通。
两年之后,我们重启对于瓶胎企业的支持,关键邀上大家看到正册的连续性和确定性,才能真正的发挥企业家精神,发挥民营寡头的竞争力。
希望一切向好,不在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