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教育的战场、诗歌和远方

2020-06-10 11:12:24 浏览数 (1)

文章转自公众号浅黑科技

原标题《腾讯进军教育:一半战火,一半田园诗》

我在浅黑科技的知识星球里曾经介绍过科普达人刘大可的一篇神文《如果人类的物质文明瞬间消失。。。》。

故事的设定是酱的:高楼大厦瞬间化为齑粉,大坝农田消失无踪,医院、学校、通信,甚至连你我(以及路边小姐姐)身上的衣物都不复存在。不难想象,人类将会因为接踵而至的大饥荒和大瘟疫而从70亿人降至几千万人,瞬间回到石器时代。

而在文中,作者做了一个极其闪亮的推演:虽然哀鸿遍野,但处于东亚、欧洲和北美这些曾经经济最发达地区的一部分人很可能会联合起来,即使承受着捕猎时长不够而饥饿死亡的风险,也要腾出时间建造一座座“图书馆”。

他们把自己尚且能记得的知识碎片刻在图书馆里的泥板上,轮流守卫。虽然人类的生产力已经退回到了新石器时代,根本用不上“生物医学”、“分子动力学”。。。但一百年后,如果后辈人类逐渐重新驯化家畜和粮食作物,重造出陶器、铁、机械、内燃机、石油开采、电力系统,在文明重新到达那几个关键的瓶颈期的时候,他们会惊奇地发现,父辈拼死留在图书馆里的信息,此时像一双温暖的手臂,把未曾谋面的“孙子们”推上岸。

依靠先人们用血肉和泪水搭建的“图书馆”,后代人类也许能在几百年间,奇迹般地重新走完过去百万年的科技进化之路。

插图来自《Into the WILD》

当然,“物质文明瞬间消失”这种事情多半不会发生,但却给我一个奇特的思考角度:

人类的薪火相传靠的是两样东西:第一是肉体的传承,第二是思维的传承。肉体的传承。。。大家都很拿手;而思维的传承却从来很艰难,甚至难免伴随着必要的牺牲。

今天我们更习惯把思维的传承称之为“教育”。

在我的记忆中,教育最闪光的那一刻是把人“点燃”。

我的高中语文老师叫宿霞。她曾经给全班布置了一个有趣的任务——写周记。每周她都会精选几篇让作者在全班朗读。一开始我只是当做作业来完成,顺便把一周最想吐的槽在文章里吐个够。

但当我发现宿霞老师几乎每周都要让我读周记的时候,我羞涩地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也许有点天赋。后来,我已经能精确地在她的眼神里捕捉对我的鼓励,仿佛我就是全学校最靓的仔。直到她已经不教我的班了,我仍然在拼命写周记。

我从没找到机会向她表达,我爱上写作,其实是被她点燃的。

我确实很幸运。但我更相信,在漫长的十几年求学生涯里,每个人都有权利获得这样的体验——“在某个瞬间被一种更大更神圣的东西笼罩,在那里没人能伤害我。”

这是中哥的日记本。请忽略九十年代末小镇少年身不由己的审美。

讲真,人人都能上学,并不是我心中终极的教育公平;这种无差别的“被点燃权”,才是我理想中终极的“教育公平”。

自从互联网进入下半场,数据和智能已经让富士康实现了机器人流水线,也让海底捞实现了机器人自动配菜上菜。然后呢?有人在用科技为教育做点什么吗?

想想看, 如果一个中学生每做一套试题,都会有一个智能系统进行深度分析,在下一次考试里加重考察他掌握得不牢靠的知识,而不是重复地出他已经会的题目。这可他喵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因材施教,这可以为学生节省下多少时间,去玩游戏,去交朋友,去浪啊!(对不起,作为受害者没控制好情绪。。。)

由此说来,科技也许可以减少重复教育对每个人生命的浪费。我想不到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功德无量的事情。

说到数据和智能,玩得最六的肯定是巨头 BAT,在过去漫长的时光里,我们好像没听说 BAT 深度切入教育领域,这是为个啥?

在我看来,原因很简单:

教育和医疗,无论在哪个国家都不是纯市场化的行业。国家不会要求公立学校自负盈亏,教育局和高校也不会用“钱生钱”的逻辑来投资软硬件建设。说白了,教育行业就不是个适合“捞金”的地方。

所以,巨头如果要进入教育,不仅要舍得花钱,也不仅要有技术,更重要的也许是反商业逻辑的勇气、决心和情怀。

今天的主角是腾讯。

2019年5月22日,腾讯高调宣布整合教育品牌,集结了队伍进军教育主战场。在马化腾高喊的“科技向善”愿景上,又撒上了一层追光。

我关心两个问题:

1、腾讯的技术到底要用什么姿势进入教育? 2、腾讯如何平衡商业利益和必要的牺牲?

在春暖花开的深圳,我找到腾讯教育的几位大牛,聊了聊他们的“新姿势”。

(一)

王帅第一次肉身摸到计算机,是在大学里。

他填志愿报考重庆大学计算机系的时候,其实根本不知道计算机长啥样,只是因为师兄说这个专业要的分高,你可不一定考得上。他就一赌气。。。

2019年,王帅的头衔已经是腾讯云副总裁,腾讯教育副总裁。他时常回想自己当年选中计算机其实是一种幸运,“因为有很多高分同学报考了生物医学,最后去了化妆品公司。。。”

我敢打赌,在这个神奇的国度,报志愿跟赌命似的情况绝对不是少数。直到2017年腾讯云的业务开始触及到学校的时候,王帅才认真思考,自己和腾讯也许能用技术改变教育里的种种问题。

2017年的时候我去深圳中小学参观,他们已经完全电子化了,教室中间有一个屏幕,老师一半的时间是视频教学。我中学毕业之后,有二十年再也没回过中学。看到这个场景,对比我们当年的黑板粉笔,还是挺震撼的。

他说。

现在的学校大概是酱

但是,作为一个眼里只有代码的顶级互联网信徒,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学校买了这么多硬件,但是硬件之间都是孤立的,就像一堆汽车零件散落在那里,没有灵魂。需要一套软件网络把它们“捏”在一起。

“智慧校园”这四个字从他的心里浮起。

其实按照时间来算的话,王帅代表的腾讯云团队并不是腾讯内部最早涉足“智慧校园”的团队。这里中哥给你讲一点背景:

早在2013年,腾讯QQ和腾讯云的掌门人汤道生就觉得教育“有搞头”。于是他鼓励同事们尝试性地利用QQ生态孵化了“腾讯教育”(这个后面我们还会单独说),又在腾讯云中开辟了“教育云”这个版块。

在这之后,全腾讯算下来有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团队都在做和教育相关的事情。

汤道生

教育的主要合作对象显然是学校,所以当时很多腾讯的团队都开始分别联系知名学校,希望能用自己的技术给教育做点什么。

但这种玩法有个副作用。

学校今天接待一波腾讯的人,明天又接待一波腾讯人。后天又来一波人,学校问:你们也是腾讯的吧?来人还问呢:是啊,你咋知道的?

各个业务团队各有技术优势,但也有明显的短板,导致学校特别想问他们:“大哥,你们不都是腾讯的嘛,不可以合在一起帮我们做教育吗?”

这件事根本不是孤证,尤其是2016-2018年,在腾讯云服务医疗、制造、金融等等各个传统领域时,鹅厂习惯的“小团队”“自进化”模式给企业用户带来了很多困扰,以至于从基层小团队到顶层领导都看到了这个问题。

马化腾和总裁办终于忍不了了,这才有了2018年9月30日改组腾讯的大动作。(有关这次腾讯改组,欢迎收看中哥之前写的《壮年腾讯》《腾讯的下半场》

这次改组让腾讯在原有的“个人业务”基础上,划出了一半的力量来进攻“企业业务”。于是,腾讯内部最为热血的一个军团,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随即浮出水面。

教育行业赫然位列 CSIG 射程之内。伴随这次改组,2018年腾讯云集结了之前好几个教育团队,交给王帅和他的老板王涛带领。

有了过去的经验教训,他们俩发现,做企业业务的一个奥义就是:耍十把钢刀都不如握一把手枪。不如把所有零散的产品聚在一起,集合成一个方案,把一个场景打透。于是他决定带领团队肉身上阵,找一所学校全面合作。

王帅

(二)

郑萍霞,人称霞姐。叱咤风云,产品女侠。

加入王涛和王帅的腾讯教育智慧校园成为产品经理之前,她曾经在联想工作了17年。新世纪初,正是中国互联网的井喷时代,所有学校都在大举配备机房和电脑。联想作为个人电脑和商用电脑的霸主,经历了春风得意的时代。

“我记得最疯狂的时候,仅仅一个区的学校,一年就能买10000台电脑。”霞姐回忆,“但很有意思,别看卖了这么多硬件,很多学校软件方面的预算却是零。”

回想起来,21世纪最初十年是个很神奇的时期。大多数中国人心中都有个世纪疑问:盗版那么可爱,为什么我要用正版?

以至于这种生态对公司进行了强反向筛选,彼时能够崛起的互联网公司,全部采用了免费 注意力变现模式,这才有了周鸿祎直到今天都被诟病的“原罪”,才有了当年3Q大战对流量入口的殊死争夺。

虽说直到现在,愿意为软件付费的个人仍然有限,但和过去相比已经多多了。相比个人,机构已经觉得为软件系统付钱是天经地义的了。霞姐也正是看到了这个“历史大分野”,才在2017年底入坑腾讯的。

然鹅,理想未免“奔腾”,现实往往“微软”。在2017年,教育还是腾讯视频云下属的一个分支,力量弱小。

入职之后,霞姐赶紧问老板王帅:和学校合作的技术方案有没有成熟的模板啊?王帅泰然自若地说:没有。霞姐又问:深圳像我一样负责教育机构拓展的同事还有几个啊?王帅云淡风轻地回复她:只有你。霞姐指着一屋子同事:“那他们都是干嘛的?”“他们都是做视频业务的。”王帅围笑着说。

霞姐大概明白了,这第一单业务看来是要靠自己死磕出来。

霞姐 郑萍霞

凭借过去在教育行业十几年的人脉,她到处去打听合作机会,她终于打听到深圳龙华区教育局正在考虑建设“智慧校园”。她像发现了宝贝一样,赶紧跑到教育局。

(这里中哥科普一句,我们的制度是酱的:中小学信息化统一归教育局管理,所以如果想为中小学提供教育信息化服务,合作对象应该是各级教育局。)

到了教育局一看,她发现原来龙华教育局已经有意向跟一家知名外企签约了。。。

“和外企合作,肯定不如和腾讯合作!”霞姐赶紧跟负责领导推心置腹。

不过霞姐这么说,也不完全出于商业目的。这家外企在美国经验最丰富的部分是以终端硬件为中心,带动输出教育内容,但腾讯的优势在于整体超大系统架构能力、复杂权限管理经验和大数据分析能力,偏向于需求更迫切的“学校管理”和“家校沟通”。另外,腾讯不仅是中国企业,而且就是深圳本地的企业,智慧校园还在试水阶段,遇到各种问题,怎么说都比找万里之外的人解决靠谱。

几次沟通之后,领导们觉得霞姐说得有道理,可以让腾讯尝试一下。

“不瞒你说,还有另一个深圳的大公司也想和我们谈。。。你们腾讯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和我们讨论方案呢?”领导们问。

“NOW!”霞姐斩钉截铁。犹豫就会败北。

腾讯的技术力量虽然很强,但是当时各种技术团队呈现“野生”的状态,没有个统一带头人。霞姐一看,时间不等人管不了那么多了,第二天就从办公室抓住各个技术团队的老板们,死活给塞进面包车,组团到教育局商量方案。

毕竟是重大的项目,商定方案虽说紧锣密鼓,但也绵延几月。到了2018年春末方案终于敲定。具体内容比较复杂,这里中哥用普通话简单说一下:

智慧校园:全区学校统一接入教室学生日常数据系统、OA(办公系统)、公文流转系统、班级圈、师生互通系统、家校互通系统。 智慧建筑:全区七十多所学校的灯光、温度、湿度、教室含氧量、杀菌情况等等都要逐步对接到教育局的统一平台上,实现自动控制。 末了,龙华区教育局还特别提出了一个难度超高的“附加题”:让师生们可以用人脸识别就能畅行所有校园,例如,刷脸就可以在学校的体育器材柜借体育用品,在商店买东西,在午餐柜取餐。

霞姐有点方,她的确很想为腾讯教育做一个NB的样板项目,但是没想到一出手就干得这么大。。。

6月份,双方终于确定了“样板学校”。龙华教科院附属小学主要做“智慧校园”和“人脸识别”;龙华外国语学校主要做“智慧建筑”。

两个学校都要求9月1号开学之前完成。霞姐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时间只剩不到三个月。。。而这一套操作起码要在腾讯内部搞定三拨人:

1、做人脸识别的优图实验室为龙华区开发一套人脸识别方案,并且完成现场布置; 2、曾经为腾讯新大楼设计整体智慧建筑的腾讯微瓴团队,要为样板学校火速适配一套智慧建筑方案,并且完成施工; 3、腾讯云自身开发团队,要进驻学校,调通整个智慧校园的系统。

你可能觉得,这好像也没啥吧,小马哥家的队伍可是训练有素啊。

不过关键的问题在于:由于教育行业的特殊性,一般要提前一年报预算。而敲定合作的时候由于各种抢时间,项目的预算当时并没有明确。这对于熟悉了“今天上线,明天就能看到钱”的腾讯童鞋来说,确实有点不习惯。。。

自己所在的团队还好,但负责智慧建筑的微瓴团队怎么想,霞姐真是拿不准。眼看来不及了,她也顾不上汇报层级,直接冲到微瓴团队老大万超的办公室,用华少般的语速开始讲解教育项目的背景、目标、情怀、社会意义。。。

让她惊讶的是,万超还没听完就笑了,端了杯热水给她:“霞姐你放心吧,你、我,这么多团队的兄弟姐妹,哪个不是因为受益于教育才有了今天的一切?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给教育做点事,腾讯微瓴不会只盯着钱的。我让团队就算挤,也要挤出来时间优先配合!”

霞姐热泪盈眶,把水一饮而尽。

王帅在小鲜肉的年纪,也曾是叱咤风云的代码大神,在 QQ 团队做过将近十年的后台架构系统。他一眼就看出,对于一个“智慧校园”来说,最重要的技术中台就是“权限管理”。

他给我举了几个栗子:

一个学生 Ta 是不是能刷脸进教务主任办公室,体育课上 Ta 可以借多少个篮球,日常测验数据哪些数值要归档到 Ta 名下,Ta 迟到多久就要通知老师,放学之后多久如果 Ta 还没刷脸离开校园就要通知老师和家长,Ta 取了自己的午餐后系统要瞬间更新数据库,Ta 去图书馆借阅一本书也要马上在数据库里同步更改状态,这些都属于“权限管理”的范畴。

不过,这样的大型权限管理系统,对于动不动某个产品就用户上亿,调度各种积分Q币流转的腾讯来说,可以说是洒洒水,毫无鸭力。

然而,具体实施上的细节,却满满都是坑。

人脸识别系统对于网络延迟有很高的要求,但是龙华区的网络基础设施指标并没有达到基础要求。霞姐急坏了,去腾讯各个部门协调,最后居然从腾讯拉了一根43公里的100GB光纤到龙华区,一下子把网络延迟降到全球顶尖水平。

这边人脸识别系统和智慧校园系统正在紧锣密鼓,那边智慧建筑的实施团队时间更紧张。

腾讯的倪浩帅是专门负责盯智慧建筑施工的,他到现场看了情况之后,差点给跪了。“楼都没装修完,水电都没通”,要在开学之前附加上整个智慧楼宇的软硬件,算算时间,如果中间一个工序出现错误,后果都不堪设想。

那段时间,他几乎住在了学校,整个施工一个流程压着一个流程,比答高考试卷还紧张。。。

2018年9月1日,孩子们的开学铃,伴随着腾讯的交卷铃。

第一批孩子走到龙华教科院附属小学大门,站在通道入口,人脸识别装置就自动为他们打开门;教室里安装着全息投影设备,老师不用再插拔U盘,而是可以直接调用云端的教学资源;师生凭借一张脸就可以取餐、借体育器材、借书购物;而每一个学生的点滴成绩都一丝不苟地汇总在后台用来对 Ta 进行综合评价;教育局的主控屏幕上,实时显示着全区各个学校师生的出勤、学习、办公统计数据。

这是刷脸借用体育器材的设备。

王涛,王帅,霞姐,还有各个团队负责的同事们,心情忐忑地站在现场,担心系统突发意想不到的问题。

没想到,不仅系统没问题,还有意外惊喜。

在“智慧校园”系统开发的时候,小学领导曾经提出一个秘密的“小要求”,在这一刻终于揭晓——所有孩子都通过闸机后,每一张笑脸都投射到前面巨大的屏幕上,优图实验室的人工智能技术自动为小家伙们评选出“最美笑容”。孩子们见状,笑成一团,蹦跳着对着闸机做起了鬼脸。

那一瞬间我真想给认识的每一个人发微信,看看,这是我们腾讯做的!

王帅回忆。

腾讯云副总裁,智慧校园建设的总指挥王涛告诉我,除了和深圳各个区的教育局合作以外,他们还用这套“智慧校园”的技术帮助一些贫困地区进行了教育信息化升级。

例如在江西上饶,整个中小学都连入了一个信息化网络,教育局可以清晰地知道各个学校的教学状况;如果家长在外地打工,老师也可以通过 App 随时更新孩子的情况,孩子平安到家,信息也可以同步到远在外地的家长手机上。

霞姐给我看了一下她的手机,利用企业微信,在手机上就可以让学校和家长沟通。

这种一线城市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功能,其实对于相对落后地区的教育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教育这件事,短期内我们并没有把商业化放在第一位。教育在中国人心中的位置是很重的,我们先服务好每一个老师和孩子,对于未来我们一点儿都不担心。

王涛说。

(三)

腾讯在十几亿国人心中的社交娱乐形象太根深蒂固了,以至于腾讯刚开始做教育,很容易让大家觉得在玩票。

但毛爷爷说得很对,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

自从2018年腾讯内部开始集结“腾讯教育”军团,这些技术大牛们就像二战时的盟军一样,几线同时开火,志在收复世界,人们开始相信腾讯的认真了。

这边有王帅的团队主攻中小学“智慧校园”,那边有王巨宏的“微校”团队主打高校的“智慧校园”。

这里中哥不得不出面解释一下,虽然王巨宏的名字特别伟岸,但她是位美女,而且是腾讯技术委员会副主任,腾讯副总裁。

王巨宏

更不可思议的是,王巨宏团队属于腾讯 TEG 部门,TEG 翻译成普通话叫“技术工程事业群”,是腾讯的底层支撑部门,就像一家大饭店的后厨,一般是不轻易出来见客的。

不过腾讯的美好之处就是,只要你对梦想足够坚持,就一定会赢得闪耀的机会。

从2016年开始,王巨宏就一直负责腾讯和高校的校企合作。2017年,微信突然推出小程序功能,有趣的化学反应就此开始了。

简单来说,小程序就像微信送给大伙的一套乐高积木,你我都可以用这些积木拼插出有趣的功能。小程序接口是开放的,外人可以玩,腾讯自己人当然也可以玩啊!(其实在中哥心中最牛的小程序叫“粤省事”,如果你有朋友是广东人,你问问他就知道这个小程序有多dio,中哥曾经详细写过粤省事,可以复习《一个小程序,可以装下这个时代的多少爱与自由》)

那些日子,王巨宏天天琢磨着,能用小程序为大学做点什么。但整天空想脑袋都快炸了也没有好主意,她决定还是去找各位校长请教。这一聊,她发现一个惊天事实,几乎所有校长都在为一件事头疼:学生卡。

每个大学不太一样,但是基本都有学生卡、宿舍卡、机房卡、食堂卡、洗澡卡,有的是分开几张的,有的是合体的。但是你懂的,卡乃身外之物,于是问题来了:

1、管理太麻烦。

一位大学的校长跟王巨宏吐槽,“学校一年补贴学生吃饭的钱就有几千万,但有的学生在外实习的时候,却把食堂卡租给校外人员,一个月竟然能收租金300块。。。关键的是,这张卡还能进宿舍、图书馆,这对校内学生来说很危险。”

不仅如此,很多同学的卡丢了,因为嫌麻烦很久都不去挂失补办,被校外人员捡到了,也同样有危险。

2、学生使用太麻烦。

为了避免身份滥用出现问题,很多学校就在重点地区采用了“强身份校验”。比如,在深圳乘地铁如果想要优惠,就必须同时带身份证 学生卡;在北京的很多明星学校,学生每次回到自己宿舍也需要刷身份证。(忘带身份证连自己家都回不了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听到这些吐槽,王巨宏苦思冥想。既然卡是身外之物,那么,啥是身内之物呢??

手机!!

没错,现在的人,丢了手机比丢了命还难过,是身内之物无疑了!(柯南脸)

于是她带着团队火速开发了一套学校专用的“微信卡包 二维码”套装,这个套装的作用相当于一个管家,这边联通学校的各个系统,那边只给学生微信卡包里发一个二维码,一码走遍天下。这就是腾讯“微校”的由来。(王巨宏内心OS:卡包嵌在微信里,你要敢把微信也租给别人,我敬你是条汉子。。。)

她和团队拿着“微校”的方案,一个学校一个学校地去谈。听了介绍很多校长都眼前一亮,这简直是解决了 切腹 切肤之痛啊。。。

坐落在西南联大旧址上的云南农职就是最早吃螃蟹的学校之一。

既然改造一次,云南农职索性一步到位,除了标配的二维码卡包,他们还在图书馆、宿舍增加了人脸识别的门禁(有人脸就不用扫二维码了),还把原来饭卡充钱的那套体系换成了微信支付提供的系统。(这里多说一句,微信支付的终端可以进行离线操作,就是手机没信号+刷二维码的设备也断网的时候,一样可以进行交易,一旦联网之后,马上全网同步交易数据,不会错。)

这波操作让云南农职拥有了一套完美版的“微校”,瞬间成为全昆明最靓的仔,隔壁学校都馋哭了。

这是在刷卡吃饭

有了这个样本,越来越多高校和高职开始慕名找到腾讯合作。一个简单的二维码,背后是好几千人的微信团队 微信支付团队建设的底层账号系统和支付体系,这样的技术底子拿出去,基本不用真刀真枪PK,全场竞争对手都直接跪。

2017年11月,“微校”又对北京大学软微学院大兴校区进行了系统改造,一部手机就可以全学校随便浪。2018年8月,“微校”又牵头促成了上海交大和腾讯的全面合作,其中包括“新工科人才培养”“科研云”“微校”三项厉害的内容。后来陆续有其他300多所学校都接入了微校。(如果你的学校恰好用了微校,可以来留言说说感受)

这是刷卡进宿舍

说了这么多,都快忘记科普了。面向大学的微校和面向中小学的智慧校园有些类似,最核心的部分还是权限的管理:

别看进校园的人都人手一个二维码,但你的码和他的码可是不一样的码。这里面大概可以分成四个身份:学生卡、教师卡、校友卡、临时卡。 学生卡可以吃喝住行签到登记;教师卡可以进入办公区域,登录办公系统;校友卡可以申请回校探望;临时卡只能出入固定区域,不享受补贴优惠。

其实,权限管理只是第一步,当这些授权数据被统一处理分析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价值就出现了:

某个学生对某个课程出勤率特别高,说明他像选择的未来发展方向很可能于此相关;老师根据学生的习作完成情况,可以针对性地提出个性化教育方案;某些校友热衷于回校探视或捐赠,说明他非常认可母校的价值观,学校可以主动进行沟通合作。

凡此种种,大数据的奇妙用途数不胜数。

2018年腾讯著名的“下半场改组”之后,王巨宏的“微校”也顺理成章地归入“腾讯教育”大旗之下。

微校保持了腾讯招牌式的产品更新速率,每周都会迭代几个新版本。有一次,一位大学老师发现了微校的一个小 Bug,第二天早晨和微校团队沟通,结果怎么试都没办法复现这个 Bug。原来,前一天晚上技术团队就已经自查到了这个问题,并且修复完毕了。

在微校的创业过程中,王巨宏和同事们感觉到一些奇妙的体验:

1、虽然王巨宏团队的大多数开发都建立在微信提供的平台上,但微信团队没有因为他们是腾讯内部的“友军”而给予一丝一毫的优惠政策,王巨宏也不用心里怀着要推广微信小程序和微信支付的包袱。如此两不相欠,一切以学校的需要为准。(多说一句,这种“冷漠”是很多腾讯团队都坚持的,目的就是不会因为商业利益而影响自己做出顶尖产品。)

2、无论王巨宏需要哪方面的技术,都可以在团队内部或者附近调用成型的技术。这有点像满汉全席的自助餐厅,只要你能想到,一定可以在巨大的食品台上找到,从不让你失望。十几年内部技术架构的积累,让王巨宏感觉到一种重若千钧的“放心”。

3、和大学合作这件事,从商业全局来说,绝对是腾讯业务里很小的一部分,但是马化腾却特别关心,他经常找王巨宏讨论产品的具体形态,每隔一阵就问和学校合作的进度。就在马化腾的母校深圳大学引入了微校服务的时候,这个不善言辞的中年程序员还专门发朋友圈怒赞了一把。

她满脸笑意地说这些故事,就像喝了一口香茶,品味舌尖迸发出的诸多口感,回味悠长。我突然感觉身为一个腾讯的技术产品人,应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四)

要让我说,“腾讯教育”品牌旗下,这次我见到的最苦逼,也最有趣的一个负责人,非陈书俊莫属。

陈书俊是另一位腾讯教育副总裁,腾讯线上教育的负责人。目前手里管理着三个产品:腾讯课堂 企鹅辅导 ABCMouse。

陈书俊

他苦逼的故事,开始得比前面几位主角都早。

那是2014年的夏天,陈书俊以战略咨询师的身份进入腾讯,老板就是如今腾讯最炙手可热的部门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的总负责人汤道生。你看,战略咨询师,听上去就是个用嘴赚钱的活儿。没想到,陈书俊老师凭实力,一步步把这个动嘴的活,干成了得没日没夜亲力亲为的事。

腾讯课堂

腾讯最早做教育,其实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

当时,有各行各业的达人老湿傅在QQ群里呼朋引类好不热闹,结果一言不合就说:“走吧,我们去YY群直播开课啦。”这事儿让当时还全面负责QQ的汤道生觉得有点柠檬。明明在QQ群里聊得好好地,怎么一秒钟就人走茶凉呢?

于是,他决心在QQ群里也加入直播教学的模块。

没想到很快就有老师利用这个功能,雾霾天的时候在QQ群里给同学们视频授课了。这其实就是腾讯课堂最早的雏形。

后来,腾讯课堂一步步发展成为独立产品。

有很多童鞋没用过腾讯课堂,中哥简单介绍一下:你可以理解这就是个教育行业的淘宝。这边各个教育机构可以把自己的互动课程像商品一样放到腾讯课堂上(课程以职业教育的内容为主),那边好学的宝宝们就可以上腾讯课堂上买课,然后在线上课。(注意是实时上课,不是视频录播那种)

2014年,陈书俊作为咨询师加入的时候,腾讯课堂刚开业。他特别看好腾讯课堂,向汤道生热情赞颂这种“电商 教育”的模式。汤道生一看,既然小伙子这么有热情,那不如你来负责腾讯课堂吧。。。

陈书俊没想到,教育电商和普通电商有个巨大的“隐藏区别”:

普通电商交货后就可确认,货款两讫各走各的。但是课程这东西,经常持续一两个月,只有最后一节课打了下课铃,甚至包教包会最后包了分配,交易才算结束。中间漫长的过程中,教育机构和学员经常一言不合就有纠纷。这个纠纷比例比普通电商的纠纷比例要高得多。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关系到腾讯课堂的生死。

花了两三年时间,陈书俊终于带着团队建立了一套对课程的奖惩规则,规则很复杂,其中一条就是:课程的学费同学们先交给腾讯。如果课程被投诉超过几次,那么腾讯就冻结学费用于惩罚和赔偿。

这样,腾讯课堂就顺理成章地要开发一套智能资金结算系统。

然鹅,就是这个有点简陋的资金系统,差点让陈书俊扑街。

2016年的一天早晨,陈书俊刚睡醒,有个团队的同学发来微信:老板,有个学校跑来告诉我,说我们给他们结账的时候,多发了一个零。。。

陈书俊恨不得裸奔到办公室。仔细一查,这一波不只是给一家学校,而是给所有学校都自动多结了十倍的学费,总共多给了上千万。。。

他冲进系统开发团队的办公区,负责的这个同事竟然都不知道自己代码写错了。气得他一拳砸在桌子上。

腾讯的同学很多都是做娱乐、社交产品出身,个人产品千万和上亿的用户规模,小数点后面错一点在可以接受范围内,但企业产品可是会死人的。

他气哼哼地回忆。

当然,教育机构都非常通情达理,很快就归还了多领的钱。陈书俊对相关同事严肃处理,并且在墙上挂了一个“用户付钱订单一分钱不能错,机构结算一分钱不能少”的红色大条幅。

他盯着他们做了一套完整的教育电商交付系统,包括交付周期、退货细节都经过他验证,才算满意。

拼了三年,腾讯课堂好不容易走上正轨,有5万家机构进驻,课程包括IT互联网、设计创作、职业考试等等超10万门,每周有超过一百万人在线学习。

我去腾讯课堂看了一下,还有不少免费的课程。

汤道生回忆,他特别喜欢腾讯课堂上一个养羊的课程。

上面是一个有经验的农民师傅,面对一只羊,手把手教学生怎样护理,还真的是专业哦。这让我特别感动,让我觉得教育这件事情很有意义。

他说。

然而,这边陈书俊刚准备喘一口气,殊不知新的一波生无可恋马上就要到达战场了。

企鹅辅导

2017年初,有一位同事过年回来,跟陈书俊提起了老家的情况。说亲戚很多学生都在上辅导班,但这些辅导机构的水平又参差不齐,有些担心。

陈书俊突然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个线上辅导机构,让全国的孩子都能跟最棒的老师补习课程呢?

根据这两年做教育的经验一看,合作机构的内容不可控,如果要辅导中小学生,需要腾讯自己雇老师每天在线讲课。

他掰着手指头一数,一个老师极限状态最多对应200个学生。这意味着一旦全国有100万个学生成为企鹅辅导的用户,就得雇佣5000名老师,对于成本和管理来说都是巨大挑战。一句话,这个模式太重了,估计做起来会很艰难。

他有点拿不准,找老板汤道生沟通了一下,本来想让汤道生帮自己找个退缩的理由,没想到汤道生反而鼓励他说:“我看行,你去做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陈书俊开始了从各地没日没夜和辅导机构谈合作,然后自己招老师,为了赶在暑假上线,他两个月就搭起了“企鹅辅导”的雏形。

当时时间紧,直播画质差的要命,还带着大黑边,我们没准备专用直播间,老师们就在自己家卧室上课,后面就能看见床。。。

陈书俊回忆。

陈书俊能找到的企鹅辅导最早的截图,也是在2017年了。

为了让更多人来体验,当时一整套辅导课程只卖一块钱。但让人惊讶的事儿来了:第一周课有好几百人学习,第二周剩下不到一半人,第三周剩下10%,第四周老师对着空气讲了一节课。。。

这就有点尴尬了呀。

汤道生和陈书俊当年都是顶尖的好学生,他们天然以为人人都应该跟自己一样把学习当绳命,根本没预料到大多数同学们其实都需要有外力驱动,才能让他们持续地学习。

于是,陈书俊只好火速探索“双师制度”,专门有一位班主任每天线上帮学生解决一些后勤问题,督促学生和家长打开电脑去上课。

总之,老师的培训技巧、课程的安排、人员的管理方案等等种种坑,陈书俊都生无可恋地趟了一个遍,这才有了企鹅辅导今天服务了超过60万学员的成绩。让他高兴的是,企鹅辅导有近50%的学员来自于三四线城市,2019年一季度,用户同比猛增近5倍。

企鹅辅导上的一些课程

陈书俊虽然嘴上云淡风轻,但看着他一脸疲惫,从咨询师入坑到教育产品负责人,他承受的困难一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做教育做得这么苦,你为什么还像打不死的小强越做越开心?”我问。

“很多的辅导机构都说,我能帮孩子上清华北大。其实业内人士都知道,真正有能力考清华北大的孩子,反而不需要多少辅导机构的帮助。我很清楚,企鹅辅导就是要帮助一些当地教育资源不太好的学生接触到最厉害的老师,甚至帮一些有厌学情绪的孩子快乐地学习。 我们没办法把教育最高的天花板推高,但我们的线上教育百分之百能够把二三四线城市教育的基准线拉升,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学到自己应该学到的东西,让他们也有机会被理想点燃。这件伟大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做的。每当想到这里,其实再苦再累也没什么了。

陈书俊嘿嘿一笑。

腾讯的同学给我讲了几个小故事。

2017年,家住黑龙江鸡西的房子同学遭遇了一次严重的医疗事故。房子住院期间没办法上课,成绩从全校前三滑落到了三百多名。他知道父母为了给自己治病已经花光了积蓄,在病床上,她用手机从企鹅辅导上只花一两块钱买自己不会的知识点专题,一点点自学。两年后出院时,她又恢复到了年级前列的状态。 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宝妈韦春娇在腾讯课堂学习服装打版课程后,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定制店;湘西家庭主妇周贞伶学习了室内设计课程,成为了职业室内设计师,在当地培训机构任教;机修厂工人吴亚峰用业余时间学习了编程,现在跳槽到互联网公司,收入翻了五倍。

如果说教育有可能让世界变得更公平,他们也许算是浩如繁星例证中的几个。

(五)

Education is not the filling of a pail, but the lighting of a fire.(教育不是灌满一桶水,而是点燃一把火。)

诗人叶芝如是说。

在2019年5月22日,汤道生站在舞台上发布整合腾讯教育品牌的时候,他也表达了相似的感慨:“教育是照亮未来的火把,我是良好教育的受益者,而腾讯和互联网也是良好教育的受益人。”

其实,从2018年9月腾讯成立 CSIG 以来,汤道生就在内外奔走,在各个大会上宣传腾讯要把所有教育业务统一整合到腾讯教育品牌的战略,同时在内部把各个负责人召集在一起,开了无数次会,才有了以上不同“方面军”的各自打法。

汤道生说得有道理,纵然不一定每个人最终都能被点燃,教育的火把却至少可以照亮前路。

汤道生在腾讯数字生态大会上发布腾讯教育品牌。

我猜,腾讯人看到的前路是这样的:

从天空俯瞰,人类未来十年都会持续做一件疯狂的事——在真实世界以外开凿一片与之对应的数字世界。(就像《黑客帝国》里描述的那样。)

也就是说,不久后现实世界的一草一木、楼宇建筑、飞禽走兽、痴男怨女,都可以实时映射在数字空间里。我们每个人的身份随时可以分裂成两部分,一半潜入现实世界,一半漂浮数字世界。

我们向往数字世界,是因为在那里存在一种更为公平的制度。这种制度下, 数据是我们的投票人。通过对我们购物记录、餐饮记录、医疗记录、出行记录、教育记录等等授权数据的分析,系统可以更冷静客观地评价你,并且给你一扇闪着光亮的专属大门。

举几个和教育有关栗子:

1、在幼儿园,可以精确统计一个孩子去了多少次美工区,去了多少次积木区,去了多少次音乐区,从而辅助判断孩子的兴趣爱好,让父母不会再给一个爱美术的孩子盲目地报音乐班。 2、在中小学,持续对孩子各个学科的学习状态和能力情况进行客观评估记录,从而可以在模拟测验时给每个孩子出一套个性化考题。而这些更有说服力的日常成绩数据,也许会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一考定终身”的局面。 3、在高校,根据老师日常教学的几百个维度的数据、每年自动为他们评定职级,让每个努力帮助学生成长的老师都能获得中肯的评价。

2019年,我们其实已经站在了这个数字世界的门口,刚才说的一切成为现实只是时间问题。

为了让更多孩子能在数字世界勇猛地生活,王帅还有个更宏伟的计划:

“我希望我们腾讯能开发一些和人工智能相关的课程,让人工智能的教学内容融入中学和小学。 未来是人和人工智能协作的数字世界,所以编程语言一定会成为一门最有用的“外语”。如果孩子们从小就有编程的思维,那么这种机器沟通的思维范式本身,就会成为很多年轻人在未来世界的立身之本。

他说。

第二天早晨,我返回北京。飞机陡然冲上万米高空,让人得以俯瞰这个世界缓慢而细碎的变化。

汤道生从2005年开始就负责 QQ,他对于个人产品的情感非一言可尽,王帅曾经属于QQ业务团队,也和个人产品打了十年交道;王巨宏曾经是负责腾讯底层技术的大咖,很多年都没有走向前台;陈书俊曾经是咨询师,并没有想过亲手带领业务。

然而,他们分别站在数字世界的垭口,看到了未来人们将生于数字长于数字,人们被数字左右,也用数字开凿世界。

于是他们决定,把自己的未来时光投入数字世界的教育,把更多的人摆渡到自己相信的未来。

有这些人的努力,数据也许不再是轻飘飘的数字,也许反而像沉重船锚一样,深坠海底,让我们的世界在风浪中不至倾覆。

飞鸟掠过大地,一砖一瓦构建的数据和代码,何尝不是人类图书馆里的那一片片石板,一个个字符。它们在为明天的文明奠基。

相比于历史长河里无数人为教育所做出的牺牲,腾讯也许才刚上路。但这些努力,未尝不是“科技向善”的一个暖色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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