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几十年了,批评家们预言书面文字行将就木:“没人阅读了!没人阅读了!”
然而从出生证明到坟前墓碑,从 T 恤衫到短信,写下来的文字——以及随之而来的阅读 ——已经渗透到了我们每天的生活里。
纵观历史,我们一直在用书面文字记录、保存“我们是谁”和“我们关心什么”:财产、法律、承诺、想法及记忆。曾经刻在陶土上、写在纸莎草纸上,以及使用墨水印制的文字与语句,如今借着像素的光呈现着。
人们仍然阅读
在日常交流中,人们对短信的使用量大大增加,短信已超过语音通话成为沟通首选 ——这表明,我们每个人与阅读和书写的联系都在持续增强。
如 Jessica Helfand在2000 年所写,“……文字就是正等着被阅读的思想,而阅读永远不会消亡。阅读是你通往世界的门票。” 人们需要阅读。他们需要寻求连接社群的纽带、解决问题的答案、提高技能的课程,以及影响他们生活的新思想。
人们或许不再像往常那样(或者说像我们认为的往常那样)进行持续阅读了。他们发短信、发推特、发 Facebook 状态,他们找寻需要或者想要知道的,他们会完全沉迷在那些内容中,他们阅读他们觉得重要的东西。
重新定义阅读
如果我们将阅读定义为持续的文学活动——如果我们只认可这一种阅读方式,那么我们就是在缘木求鱼。我们忽视了实际情况,排斥了人们真正需要和渴望的方式。
事实情况是阅读方式有很多种,并且这些方式都是有效和重要的。作为版式设计师,我们可以全部支持。
人们有三种阅读方式:
- 着目的浏览是指水平或者竖直方向快速浏览文字,从一个章节跳到另一个章节,不断寻找某一特定信息片段。读者可能只看每个章节开头的几个字符或者单词就迅速做出判断,跳过不匹配的,然后继续。
- 闲阅读是指跳跃地浏览一段文字,阅读其中的一两句话(例如每个段落的第一句、标题、引用)从而了解该段文字的大致想法与风格。
- 续阅读是指投入地阅读,包括为求娱乐的阅读和为求理解的阅读。读者们会慢下来、阅读整段文字,或许还会入迷。
- 作为版式设计师,我们的首要责任就是为我们的读者服务。我们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帮助读者找到、理解并关联上他们寻找的文字、想法及信息。
我们的次要责任则是尊重内容。我们必须帮助读者厘清、分享他们所读文字的含义。
从文本开始设计,而非左上角
设计一张网页并不需要从空白屏幕和祈祷灵感开始。领会文本的内容,以及人们阅读它的方式和原因,将会而且应当影响它的设计。
- 从文本开始设计
当读者带着目的阅读时,他们需要文本左侧对齐以方便浏览,同时需要字体的设置易于快速阅读。
他们还需要信息被裁成“片段”,在视觉上被分隔开或者分组,这样当他们在当前章节没找到想要的信息时可以直接跳过。他们也需要这些片段以统一的形式摆放,这样他们就可以预期在跳过这一段后,下一段看到的大概会是什么。
当读者投入到休闲或者持续阅读时,他们需要觉得舒适。不应该让他们辨认难以阅读的字体(或者字号)。他们需要一个舒服的行宽,以避免觉得疲惫;以及一个大方的行高,以方便从左到右阅读。
休闲与持续阅读也可以从片段化中受益。清楚表明章节在何时、何处开始和结束,会让读者对文本整体结构有大致感受。片段化使得文本更容易管理,能够为读者提供阅读的出入口。
这些只是读者所需的优秀文本设计的冰山一角。理解读者的阅读方式能够引领我们设计出更可读的文本块。可读性好的文本块是构造栅格的基石;多重层级构造出重点;标题和引用与文本形成呼应,创造出视觉韵律;水平与竖直间距创造出视觉紧凑感。在你意识到之前,设计已经应运而生,这是基于你对读者阅读方式的了解构建的。
- 为有趣而设计
我们是享乐主义生物,喜欢美好的东西:漂亮的颜色、纹理及形状;律动中的反差;复杂事物的层叠。但是美好的东西弥补不了不愉快的阅读体验。
与其问“我可以拿这块空间干什么?” 不如问“读者对这段文本还有哪些要求?”
与其问“我最想用什么新字体呢?” 不如问“这段文本还需要我做什么?”
与其从视觉灵感开始,不如先读读你将要与之打交道的文本。营造一个有趣的阅读体验,紧接着其他好的东西就会接踵而至。
让我们感受下简单的改动对版式布局带来的节奏与张力
左边:一个平和的布局。
右边:字号有所反差,为文本节奏创造出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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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一个平和的布局。
右边:颜色有所反差,为文本节奏创造出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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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一个平和的布局。
右边:留白有所反差,为文本节奏创造出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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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一个平和的布局。
右边:字重有所反差,为文本节奏创造出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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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一个平和的布局。
右边:字形有所反差,为文本节奏创造出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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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有竖直线条的布局。
右边:对齐所有的元素(并稍稍移动文本区块)突出了竖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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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有竖直线条的布局。
右边:较窄的栏距和延续性一起突出了竖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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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有竖直线条的布局。
右边:收紧栏距(并从角落移出元素)突出了竖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