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突猛进”这么久，三大厂商交了“季考答卷”。
这两天，Meta、谷歌、微软陆续发布了最新财报。三个大厂都表示今年的资本支出将增长：Meta 全年上升至 350 亿到 400 亿美金、谷歌每个季度将花费约 120 亿美金或更多、微软最近一个季度的资本支出为 140 亿美金，预计将“大幅”增加。
但是，投资者对三家的态度却非常不同：“Meta 跌逾 10%”上了热搜，而谷歌母公司 Alphabet 与微软的股价日前在盘后交易中上涨。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扎：开场白都在说赔钱
一点也不意外，扎克伯格在 Meta 财报电话会议上谈到了人工智能。他花了很多时间谈论 Llama 3 和最近推出的人工智能助手 Meta AI。然而，随后他便转向了元宇宙，开始兜售公司的耳机、眼镜和操作系统。他的开场白几乎全部都集中在 Meta 赔钱的许多方式上。
Meta 98% 的收入来自数字广告，但扎克伯格谈及该话题还是在展望未来，以及公司如何将当前投资转化为广告收入。在讨论 Meta 打造“领先人工智能”的努力时，他表示，“有多种方法可以在这里建立庞大的业务，包括扩展业务消息传递、在人工智能交互中引入广告或付费内容。”
这不是投资者想听的。当地时间周三，Meta 股价在盘后交易中暴跌 19%，市值蒸发逾 2,000 亿美元。
扎克伯格似乎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的股票在产品战略阶段出现了很大的波动，我们正在投资扩展一个新产品，但还没有货币化。”
乍看下来，Meta 2024 年第一季度的业绩表现不俗：收入同比增长 27% 至 365 亿美元；营业利润几乎翻倍，攀升 91% 至 138 亿美元；利润率也由去年的 25% 跃升至 38%。Meta 也不乏令分析师们保持乐观的统计数据：截至 2024 年 3 月 31 日，公司员工已减少 10%、降至 69329 人。
然而，Meta 预计，VR 部门 Reality Lab 不仅第一季度运营亏损高达 38 亿美元，而且亏损态势还将持续。在整个 2024 年内，Meta 的资本支出也将由 300 至 370 亿美元增长至 350 亿至 400 亿美元。
扎克伯格表示，“我们将继续加快基础设施投资，以支持我们的人工智能路线图。” Meta 公司并没有发布 2024 年之后的预测，但提到“明年的资本支出将继续增加，因为我们将积极投资以支持公司雄心勃勃的 AI 研究与产品开发工作。”
对投资者们的第二记重击来自分析师电话会议。扎克伯格在会上预测，还需要一段多年投资周期，Meta 的 AI 业务才能发展为他所期望的“盈利服务”。
Meta 首席财务官 Susan Li 补充称，公司需要开发先进的模型并扩展产品，然后才能带来有意义的收入。“虽然长期潜力巨大，但我们在回报曲线上还处于早期阶段。”Li 说。
这显然也不是分析师们想听到的，但这也让市场终于意识到，AI 领域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抵偿当初砸下的巨额融资。因此，该公司股价在盘后交易中遭受重创。当日收盘价为 493.50 美元，跌幅超过 14%。
科技行业的其他企业也都在 AI 身上砸下了重注，更是争先恐后围绕此议题展开炒作。例如，微软已经向 OpenAI 投入数十亿美元，并将其技术带入一系列自家产品，努力让客户相信其中的价值。
因此，Meta 对于 AI 技术现状的实诚态度（总结来讲，就是进展顺利，但还需要更多资金和时间才能在盈利层面获得实质性进展）很可能给华尔街乃至更多行业敲响警钟。
或许有元宇宙的赌注未能如期获得回报的前车之鉴，此番股价下跌也可能透露出一条明确的信号：在让 AI 技术践行回报承诺方面，投资者们不希望等 Meta 太久。
谷歌、微软笑嘻嘻：涨了涨了
对比非常明显，Alphabet 与微软的股价日前在盘后交易中上涨，投资市场明显对这两家热衷 AI 技术的企业那高于预期的季度收益表示满意：截至收盘，微软目前股价上涨 4.3%，来到每股 416.25 美元；谷歌母公司股价上涨 11.4%，达到每股 176 美元。
Alphabet 公布 2024 年第一季度营收为 805 亿美元，同比增长 15%。净利润达到 237 亿美元，增幅为 53%，均摊后每股收益为 1.89 美元。消息公布后，Alphabet 股价一度上涨近 15%。
人们对于 Alphabet 股票的热情追捧，部分原因是其首次提出了 0.20 美元的季度分红。该笔分红将从 2024 年 6 月 17 日起面向 A 类、B 类与 C 类股票支付。这家搜索巨头还公布了一项价值 700 亿美元的股票回购计划。微软本季度同样以回购及股息的形式向股东返还了 84 亿美元。这一行为也被网友调侃“偷师 Meta”，Meta 上季度推出回购分红后尝到股价大涨。
Google Cloud 收入达到 96 亿美元，同比增长 28%。公司 CFO Ruth Porat 表示，这是受到“AI 贡献的持续推动”。
但 AI 技术的发展也增加了运营成本，主要体现在相关技术人才与计算基础设施方面。Alphabet 正在努力管理这些成本。
Porat 解释称，“展望未来，我们仍将把重点放在削减成本增速上面，以便为越来越高的技术基础设施投资水平及相应的折旧与运营投入创造运转空间。”
她还报告称，“就资本支出而言，我们报告的第一季度资本支出为 120 亿美元，这同样主要受到技术基础设施投资的推动，其中占比最大的部分是服务器，其次是数据中心。最近几个季度资本支出的大幅同比增长，反映出我们对 AI 技术为整体业务创造更多机会的能力抱有坚定的信心。”
然而，从谷歌到 Alphabet 都在围绕 AI 开展组织变革，因此谷歌在 AI 方面的实际投入也变得愈发困难。该公司在财报中表示，“此前隶属于谷歌研究院的谷歌服务部门 AI 模型开发团队，如今已经被编入谷歌 DeepMind 麾下并直接向 Alphabet 集团高管报告，起始时间预计为 2024 年第二季度。”
微软：AI 机会取决于多少人愿意付费
与此同时，微软公布 2024 财年第三季度营收为 619 亿美元，同比增长 17%。净利润为 219 亿美元，同比增长 20%，均摊后每股收益为 2.94 美元。微软各业务部门绩效如下：
- 生产力与业务流程：收入 196 亿美元，增幅 12%。
- 智能云：267 亿美元，增幅 21%。
- 其他个人计算业务：156 亿美元，缩水 17%。
在整体表现强劲的本季度当中，唯一的重大失误来自其他个人计算部门的设备销售层面，该部门收入下降了 17%。而归功于微软收购动视暴雪，Xbox 内容与服务收入跃升 62%。
微软公司执行副总裁兼 CFO Amy Hood 告诉投资者，为了进一步支持云与基础设施与模型训练，预计资本支出将继续增加。
在微软的财报电话会议上，摩根士丹利的 Keith Weiss 询问了关于微软 AI 投资的更多细节，并指出软件巨头的资本支出可能同比增长 50% 以上，来到 500 亿美元。更有消息称其花费在 AI 超级计算机上的资金总额将高达 1000 亿美元。
Weiss 随后犀利发问：“很明显，这样的投资远远高于收入回报。希望您能向我们公布更多信息，阐述您身为管理者如何量化这些投资背后的潜在机会，毕竟这样的资本规模实在可观。”
微软 CEO Satya Nadella 回应称，在训练方面，微软希望“妥善分配训练这些基础大模型的必要资金，并在该领域保持领先地位。”
微软公司 CFO Hood 补充称，一定要以超越短期的形式看待这些大规模支出的意义，特别是关注 AI 对各类业务流程造成影响的可能性。“这种机会体现在价值提升之上。”换句话说，所谓机会将取决于有多少人愿意为 AI 增强服务付费。
结束语
无论前景发展如何，Meta、谷歌和微软的烧钱程度都令人咋舌。反观国内，智谱 AI、百川智能、月之暗面、零一万物和 Minimax 称为国内“大模型五虎”，一直备受投资方青睐。通过他们的融资情况，我们可以一窥国内创业公司的烧钱情况。
- 智谱 AI，去年共获得超过 25 亿元人民币融资，此前也获得了数亿元的多轮投资；
- 百川智能，去年 4 月完成 5000 万美元的天使轮融资，到 10 月份完成 3 亿美元的 A 轮融资，近日也爆出融资消息；
- 月之暗面，去年初攥着 5000 万美金入局，去年 6 月完成近 3 亿美元的天使轮融资，今年 2 月完成了全新一轮超过 10 亿美元的融资；
- 面壁智能，近日宣布完成了新一轮数亿元融资，此前已经完成数亿元；
- MiniMax，今年 3 月被爆新一轮融资估值将超 25 亿美元，此前其也已完成多轮融资，但具体金额不明。
虽然无法得出具体的金额，但跟 Meta、谷歌和微软一个季度就要 100 亿美元相比，国内大模型创业企业资金实力还是追赶不上，国内外大厂之间 PK 资金实力比较合适。但所有企业未来面对的问题却是相似的：如何在砸了这么多钱后，拿到收益。
